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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9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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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9 章

如果只是他和司照野兩人在一起跨年,話說到這個份上,他早就不管不顧把心情宣之於口。

但朋友們都在,游戲還要繼續。

下一個真心話問題,你最好有點AC數,給我正中紅心。

虞舒雲信心滿滿地搖骰子。

祝恭笑道:“舒雲,你明明是非酋,怎麽還這麽帶勁兒,怪萌的。”

虞舒雲:“輸也要輸得霸氣,我可不像某些撒嬌怪。”

祝恭:“噗。”

路暢:“噗。”

司照野嘴角上揚得厲害。

虞舒雲:“來吧,開,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麽叫非出新高度……咦,野哥,怎麽是你輸了呀。”

從頭到尾都在姨夫笑的路暢搶答:“不是一家人,不進一家門。”

司照野輕笑一聲:“夫唱夫隨。”

路暢:“哦哦哦~”

祝恭:“早知道嗑CP這麽快樂,我何苦吃這麽多狗糧。”

儲一戀單純得多,想看司照野的懲罰,熱情地讓他抽簽。

“登登登,問題來了,野哥,你發自內心地愛過幾個人?”

司照野把目光定在虞舒雲臉上:“一個。”

祝恭很上道地問:“是最近愛過,還是這麽多年就愛這麽一個呀。”

司照野:“第一次動心,只愛一個。”

儲一戀這個直男都有些受不了了:“這特麽不結婚,這特麽不在一起,這特麽不早生貴子,真的很難收場。”

虞舒雲淺笑著,喝了一口茶。

和朋友們相聚的時間總是格外快,才坐下來玩了幾輪游戲,岳棲山便提醒大家到樓頂。

在上面吹了會兒風,點燃了地煙花,火樹銀花特別漂亮。

每個人手上都拿了閃閃發光的仙女棒,岳棲山給大家倒計時。

“4,3,2,1,新年快樂!”

“新年快樂!”

虞舒雲第一時間看向司照野,隨後大喊:“新年順順利利,夢想成真!”

“大吉大利,好運連連!”

只是陽歷的跨年,這話一出,好像春節似的。

每個人都在笑,仙女棒的明亮煙火互相倒映在喜悅的眸子裏。

由於禁煙,並沒有大型煙花表演。不遠處的燈光秀卻很鮮明,晃動的燈光彰顯著跨年的熱鬧,還能看到一大串漂浮在天空的彩色氣球。

大夥手持酒杯,對著曠野與黑夜幹了一杯。

享受了一會兒夜風,路暢笑道:“都不許走,我們繼續,打麻將!”

虞舒雲首先說:“我旁觀,麻將不會。”

司照野跟著:“你們打。”

剩下四個剛好一桌,沒人推辭。

到了麻將房,打麻將的先坐上桌,虞舒雲把喝的酒水飲料拿過來,“我再去下面拿點吃的上來。”

路暢擺擺手:“去吧去吧,你和野哥私奔都可以。”

“行行行,這就私奔給你看。”虞舒雲推門出去,司照野跟在後頭。

身後的門才關上,他的手腕被捉住了。

司照野把他拉到身前,“怎麽不開心。”

虞舒雲的笑容漸淡。

不想掃大家的興,他自認沒表現出一點,還是被敏銳的司照野察覺到了。

聽到司照野說只愛一個時,他的心就沈到最深最冷的海底。

他還想攻略對方,殊不知,對方對另一個人用情至深。

“沒什麽。”虞舒雲別過頭去,看著斜下方。

司照野伸手捧住他的臉,彎腰放低視線。

姿勢所限,虞舒雲不得不與他對視。

“雲雲。”他輕聲喚。

虞舒雲聲音有氣無力,“嗯。”

“什麽是純愛。”

虞舒雲沒想到他會提這個,往司照野嘴唇上掃了一眼。

身後那麽吵鬧,他的周圍卻陡然安靜,雜音都淡出了。

哪還有先前開玩笑的心情,他破罐破摔地輕笑,“是那種想狠狠親吻他嘴唇,讓他無法反抗,也不能呼吸的純愛。”

司照野忽然湊近一些,和他眼睛對眼睛,鼻子對鼻子,距離不過一公分。

“寶貝兒。”

他離得更近了,“你知道你有多麽可愛嗎?”

虞舒雲對這句“寶貝”還沒反應過來,嘴唇就被司照野吻住了。

心房發生猛烈的地震,他倏地睜大眼睛。

後腦勺被手掌扣住,後腰也被一條胳膊環住,他與司照野緊緊相貼。

虞舒雲四肢百骸流淌的仿佛不是血液,而是滾燙的巖漿,下意識推拒了一下,卻被抱得更緊。

一條濕熱的舌頭沿著他的唇線舔吻,靈活地闖入口腔之中,壓著他的舌頭翻攪,一下下掃過他的上顎。

虞舒雲一抖,不受控制地發出了一絲低吟,馬上被吻得更深。

笨拙的舌頭無處安放,只能被反覆含著吃,不停的吮吸逗弄。

虞舒雲羞恥地閉上了眼睛,嘴唇的觸感更加鮮明。

一旦上顎被刮過,他就輕顫一下,被吻得合不攏嘴。

呼吸漸漸急促,他受不住地輕推司照野,卻全然掙脫不得。

對方太兇太狠,像要吞吃掉他口腔中的一切,吸入所有香甜的汁水。

“嗚嗚嗚……”

他的脈搏、呼吸都亂了,臉頰紅得不可思議。好不容易換一口氣,只懂掠奪的司照野便更急、更深地攻城略地。

裏面四個人在打麻將,僅一門之隔的外面,他與司照野在激烈地擁吻。

深吻的水聲灼燒虞舒雲的耳膜,生澀的他毫無還手之力。

陡然之間,五感被放到最大的他聽到,裏面的麻將聲停了,還響起了腳步聲!

虞舒雲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,舌頭回縮,“嗚嗚”地敲打著司照野強壯的手臂,換不來一絲一毫的憐憫。

對方像叼住了獵物的狼,不僅不放手,反而更用力的吃,把虞舒雲高熱的口腔內壁刺激得含不住口水。

虞舒雲生怕有人走出來,腎上腺素飆升。

可他無論如何撼動不了司照野,在緊張的情況下,變得敏感的身體帶來了更多隱秘的快感。

他的心咚咚咚快要跳出胸腔,從身到心,體會到了什麽叫“無法反抗,也不能呼吸的吻”。

一吻結束時,虞舒雲渾身酥麻,要不是有司照野托著,幾乎站立不住。

明明只是一個親吻,可司照野狂放的動作,讓他有種從內而外都被舔遍的錯覺。

司照野沒有完全退開,還在舔他唇上的水跡,含著他的唇一口口撮咬。

是略略色-情的那種吻法。

“你……”虞舒雲臉頰滾燙,大腦亂了,語言系統也跟著混亂,支吾半天說不出成句的話。

司照野看他這樣,再度低下頭來,對著他的嘴唇而去。

虞舒雲才體會了一把心懸到嗓子眼的吻,小心臟受不了第二次,偏過頭去。

司照野的親吻便落在了他的臉頰。

“不要。”他輕輕抗拒,還在提防著有人走出。

司照野貼近他的耳垂,在上面淺啄了一下,“是不要在這,還是不要我?”

虞舒雲渾身一顫,還沒回答,手被堅定地牽住了。

司照野與他十指相扣,帶著他往樓下而去。

虞舒雲條件反射地問:“去哪兒?”

“私奔。”

虞舒雲:“可、可是,還沒給他們拿飲料。”

司照野回頭笑道:“不管他們,我重色輕友。”

虞舒雲被拉到車庫,已經有司機在等了。

原來司照野早就計劃離開,沒打算和朋友們過完整的跨年夜。

車輛駛離,別墅在身後漸漸變成一個小點。

沿路燈光如流星的尾巴,在車窗劃過漂亮的流線。

經過一群站在一起的年輕人,深夜還聚在一起大笑大鬧。

虞舒雲不能關註他們分毫,他的感官聚焦在司照野與他緊緊相連的手掌。

不敢動,也不想動,僅僅是握在一起,都讓他不自覺想笑。

心情比放煙花還飛揚,一下從低處沖向雲霄。

一個從沒在他心中發芽的念頭,如海嘯一般沖擊他的心,帶來不敢置信的狂喜。

司照野那個一見傾心的意中人,也許就是他。

司照野喜歡他嗎?

司照野喜歡他。

要不然怎麽對他那麽好,怎麽會拉著他不放,怎麽會那樣親吻他。

虞舒雲使勁壓住上揚的嘴角,偏頭時,還是能看到車窗上倒映的傻笑。

但還有一種微弱的可能。

司照野喝得太多,醉酒後把他錯認成喜歡的人了。

之前司爸爸說過他酒量很差,今晚雖然喝得不多,司照野可能也上頭了。對那個意中人又太過癡戀,才會把他當替身。

一個猜測連接著另一個猜測,虞舒雲就像坐過山車,一會兒高峰一會低谷,一會又惴惴不安。

“雲雲寶貝兒。”

司照野忽然坐過來,下巴壓在他肩膀上,專註地看他。

虞舒雲砰砰直跳的心就沒平覆過,趕忙抓住他的手,輕輕捏了捏。

前面還坐著司機呢,叫什麽寶貝的,害不害臊。

司照野懂他的意思,蹭了蹭他,“那你抱抱我。”

虞舒雲的嘴角用機關槍也很難壓住,讓司照野靠在他肩頭,一下下順著他的背。

他算是發現了,司照野一旦喝醉,不但特別愛笑,也特別纏人。

上次喝酒,讓他給吹頭發,要和他一起睡。這次還有外人在呢,就要求他抱上了。

虞舒雲怕他說出驚世駭俗的要求,摸摸他的臉頰,哄道:“有什麽話回家再說。”

“聽老婆的。”

又來了,他醉酒還有一個癥狀,喊老婆上癮。

虞舒雲不是第一次聽,可他的心境和上次相比,變了太多太多。

之前聽他喊老婆,只覺得他在開玩笑,內心毫無波瀾。

現在聽他喊老婆,心口甜絲絲,暖呼呼,哪怕抿住嘴唇也忍不住笑。

司照野喊他雲雲,應該不是弄錯,不是把他當成別人。

總不能他喜歡的那個人,剛好也叫做雲雲吧,這幾率太小了。

他輕撫著司照野的後腦勺,心頭像布滿了繁星,也像開遍了清香鮮花。

好幸運。

他喜歡的人,似乎……也剛好喜歡他。

虞舒雲只覺一切背景都虛化了,除了自己,世界只剩司照野。

車開進車庫,他們到家了。

他忍不住偷笑,這算哪門子私奔,從一個家私奔到另一個家嗎?

這回換他拉著司照野,上了電梯,到了門前。

沒急著開鎖,他迫不及待地轉身,問道:“我是誰?”

他想確認司照野神智清醒,沒把他當成別人。

司照野喝酒後特有的爽朗笑容綻放在眼前,他猝不及防地湊近,在虞舒雲鼻尖輕吻一下,退開一點說:“你是我的寶貝兒。”

“說什麽呀。”虞舒雲的眼睛裏都是笑,用手掌抵著司照野的額頭防止他湊近,“快說。”

“你是我最可愛的……”

司照野停頓片刻。

虞舒雲心砰砰直跳,看面前高大的男人笑了笑,說:“最可愛的雲雲老婆。”

他猛地轉過頭去,用指紋開門。

要命,喝醉的司照野好直白,肉麻話一句接一句,這誰頂得住啊。

鎖打開,虞舒雲急急拉開門,一條強壯的胳膊忽然環過來,將他從後抱起。

“野哥,你幹嘛!”

司照野把他抱到身側,摟著他問:“那我是你的誰。”

喝醉的家夥,可真難纏呀。

虞舒雲說:“你是野哥。”

司照野笑了一下,“還有呢。”

“你是煩人精……”

還沒說完,司照野就微微彎腰,傾身湊近。

頭頂的燈光灑落,虞舒雲與他四目相對,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自己。

他捏捏發燙的耳朵,“你是嗯嗯。”

司照野湊得更近了些,虞舒雲甚至能感知到他的呼吸。

只要前進一厘米,兩人就能唇齒相依。

太陰險了,竟然威脅他,要是聽不到想要的回答,他就要親上來。

虞舒雲拿這粘人的家夥簡直沒辦法,一邊擡手壓住他的嘴唇,一邊用低如蚊子的聲音說:“老公。”

司照野眼角彎起,在他掌心親了一下。

一團火從虞舒雲的手心蔓延到心底,等司照野稍稍放開對他的束縛,他火速開門進屋。

雖然這一層沒別人會進,但在外面拉拉扯扯,影響多不好呀。

虞舒雲換了鞋,按捺不住內心的沖動,急需一杯冰水來降降溫。

他來到客廳,剛一擡眸,被邊櫃上一個超級可愛的小企鵝擺臺吸引了。

企鵝做得小小只,白胖胖的特別靈動可愛,更主要的是,企鵝上方的小夾子,夾著一張照片。

正是前不久司照野發在朋友圈的,他在絢爛的鐵花前閉目許願的照片。

虞舒雲看向司照野,對方沖他笑,又擡了擡下巴,示意他看前方。

虞舒雲順著指示朝前看,餐桌上,也有一只動作不同的小企鵝。

同樣胖乎乎的,也夾著一張照片。

這張虞舒雲從來沒見過,是他盤腿坐在沙發上看書,露出一臉迷之微笑的照片。

司照野拍了這樣一張照片嗎,什麽時候拍的,他完全沒有察覺到。

看到第二張,有了經驗的虞舒雲繼續往前,果然看到了小企鵝夾著的第三張、第N張。

企鵝有坐著的,有匍匐前進的,有小企鵝在母親的育兒袋裏取暖的,有歪歪斜斜走路的。

照片有他看書的、寫大綱的、看擼貓視頻的,還有和朋友在一起大笑的、泡溫泉的,甚至一個不經意的回眸,發現是司照野後歪頭微笑的照片。

全是他的獨照,每一張都充滿著認真生活的質感。

虞舒雲越看越驚訝,原來司照野偷偷拍了他那麽多照片。

這家夥,難道是偷拍狂魔嗎。

可是他好喜歡,每一張照片都喜歡。

他好似被卷在棉花糖裏,浮在了軟綿綿的空中,好歡喜,好開心。

順著照片的指引,虞舒雲最終來到一扇門前。

大平層面積大,這間房司照野之前帶他參觀過,裏面堆著一些畫和雜物。

他轉頭問司照野:“裏面是什麽?”

“打開看看。”

虞舒雲把手放在門把手上,深吸一口氣,往下擰開。

僅一眼,就楞住了。

原來的雜物不翼而飛,取而代之的,是煥然一新的書房。

左邊是一排做到頂的原木書櫃,正對面放著一張很寬的升降書桌,上頭擺著一臺帶有雙顯示器的電腦。

一臺曲面顯示屏很大,另一臺顯示屏明顯不同,是虞舒雲最近猶豫要不要入手,能保護眼睛的墨水屏。

而右側,靠近窗的一側做了許多小格,裏面放著十幾把嶄新的鍵盤。

中間做了嵌入式大電子屏,旁邊還有滿滿的書架。

每一樣東西都是虞舒雲的心頭好,他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放。

先走到電腦桌前,坐在那把被譽為經典的人體工學椅上,將手放上腕托,按下鍵盤按鍵。

這是寫手的習慣性動作,他一按才發現,鍵盤和他平時用的不同。

也是他最近在看測評,準備入手的人體工學鍵盤。

鍵盤設計優,軸體的手感也非常好。按壓輕盈,回彈快,一致性相當不錯,是他特別中意的鍵盤類型。

除此之外,鍵帽的配色更是一絕。格外漂亮的新年主題,大片的紅色配上可愛的卡通企鵝,好看得不得了。

書櫃格子中擺的那些鍵盤,造型配色也都很漂亮,他碰到都要收藏的程度。

司照野的審美太厲害了,選的東西不會出錯,只會給人無窮驚喜。

虞舒雲作為鍵盤控,看到這些鍵盤簡直走不動道,眼睛晶晶亮,高興不已地望向司照野。

“你怎麽知道我喜歡,你怎麽知道我想要,你怎麽知道這是我最……”他喜歡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,站起身來。

情不自禁地張開雙臂,撲到了司照野懷裏。

“野哥,我好喜歡,超喜歡,愛得不要不要的。這是我收過最好的新年禮物,喜歡,喜歡!”

司照野問:“喜歡禮物,還是喜歡我?”

虞舒雲松開他,“當然是禮物。”

司照野揉揉他的頭發,嘆了口氣,“哎,好苦,用心準備都得不到一句喜歡。”

虞舒雲笑道:“別說騷話,一喝酒就騷裏騷氣的。”

司照野:“愛的時候就一口一個喜歡,不愛就騷裏騷氣。”

虞舒雲樂得不行了,“好好好,愛愛愛。”

他看著司照野笑,司照野也跟著笑。

“什麽時候改的書房,我怎麽不知道。”虞舒雲好奇。

“你不在家那幾天。”

司照野拉著他,打開內嵌的電子觸摸屏,拿起旁邊的電容筆。

打開軟件,屏幕便是一塊大白板,可以無限放大。

虞舒雲一下就猜到了它的用處,“給我寫大綱的嗎?哇,這個好棒!”

“這樣就不用看那麽小的Pad屏幕,想怎麽構思都好,坐著站著都行,角度也可以調。”

虞舒雲受不了了。

“野哥。”

“嗯?”

“怎麽辦呀,這我也喜歡,那我也喜歡,這間書房的一切,我都無敵喜歡。”

他沒給司照野準備一件禮物,司照野暗地裏為他準備了這麽多。

不管是門口的橡皮樹,還是這間書房,都是這樣潤物細無聲。

凝望著臉上含笑的司照野,內心的喜愛如漲潮的潮水,奔騰不息。

司照野拿筆在電子屏上寫字。

[司照野喜歡虞舒雲先生,他想問虞先生,願意當他的先生嗎?]

寫了一行,又補充道:[是談戀愛的那種先生。]

[不知道虞先生的回答,是Yes還是Yes?]

看著那黑色的、略顯幼稚的字體,一筆一劃認認真真地寫下,虞舒雲笑得像個一百多斤的孩子。

他接過司照野遞來的筆,用截然不同的瘦長字體在下面回:[虞先生說,他不僅想當野哥的先生,還要當他的男朋友,當他的愛人,司先生的回答是什麽?是願意還是願意?]

他們就像面對面用軟件聊天,也像共同繪制一張圖。

司照野接了過去。

[願願願願願願願意。]

虞舒雲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,也堅定地寫下。

[虞先生說:逮住了就不許跑啦,我的回答,當然是YES:)]

他們都沒再寫字,他們已經抱在了一起。

“雲雲寶貝兒。”

虞舒雲當場當一個快樂的覆讀機:“寶貝兒野哥。”

他不由自主地說:“我好開心呀。”

司照野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,不停輕撫著他的後腦,“我也開心,寶貝兒就是這輩子給我最好的禮物。”

虞舒雲的笑容收都收不住,搓搓酥麻的耳朵,“野哥。”

“嗯?”

“先前你說只愛過一個人,我也是,這些年,喜歡的只有你一個。太好啦,能得到你的回饋,我開心到飛起。”

司照野低低笑了。

深夜的懷抱這樣溫暖,喝的那點酒也開始上頭。

心中的不確定煙消雲散,只有一層層的踏實,一層層的喜悅。

虞舒雲再笑下去臉都要僵了,松開了一些,看著司照野黑亮的眼睛,“那你現在是我男朋友了。”

“還是你老公。”

虞舒雲又開始笑,“那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。”

司照野眼神很溫柔,聲音也很溫柔,就是回答麽,像一個被寵妃迷惑的昏君。

“什麽都答應。”

虞舒雲:“我想你再吻我一下,你好會親,親得人魂兒都沒了。”

回應他的,是稍顯詫異的司照野印上來的熾熱嘴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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